时幼宜弯下腰,捏住鼻翼,一手把凉水往脑门上拍。
期间周围有人看到,纷纷递给她纸巾,询问她的情况。
时幼宜已经习惯了,一边表示没事,一边熟练地处理突发状况。
她在洗手间抑制了好久,直到鼻血干净,她洗了把脸,戴上口罩,出了洗手间。
“怎么这么久?”
裴宿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啊。”时幼宜摇头,“就是里面的人太多啦,我排了一会儿队。”
“好端端的,你戴口罩干什么?”他疑惑问道。
时幼宜:“太臭了,我缓缓。”
怕他继续追问,她说道:“我们回去吧,一会儿下班潮该堵车啦。”
“行。”
他凑过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窗外的景色往后倒,右侧是大片的血红色夕阳,时幼宜靠在车座上,看啊看。
她有些困,眼皮越来越重。
在残阳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身上盖着裴宿的外套,周身暖烘烘的。
时幼宜迷迷糊糊一看,是她家附近的停车位上。
一抬眼,就看到裴宿正靠在驾驶座,熄了火,正偏着头,一双桃花眼盯着她看,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睡了多久了?”
时幼宜回过神来,嗓音还有些哑。
“没多久,二十分钟。”裴宿说。
“你为什么不把我喊醒啊?”时幼宜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