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用伺候孝敬公婆,也不用对丈夫俯首帖耳,恭顺有加,这一房里就属她说了算,再没有比这更快活的日子了。

再过个数年,等孩子们长大了,一样筹办婚事。

王氏精明,章氏节俭,又有抚安王府在背后撑着,根本不用费什么心力。

是以,如今看着翁元雁哭哭啼啼说着从前的过往与恩怨,王氏只觉得恍然如梦,听完她说的话,内心波澜不惊。

“傅侧妃这话就不对了。”

王氏淡淡道,“我们府里并没有你这样一位姨娘,秀姐儿的生母翁姨娘早就在随我家二爷上任时意外亡故,丧事都办过了,如今秀姐儿记在我名下,如我亲生女一般无二。你是衡王府的妾,又如何能与我沈家扯上关系?这样的罪名我一妇道人家,是万万不敢担的。”

“什么……”翁元雁错愕至极。

王氏觉得好笑,挑眉道:“你忘了不成?我家先前确实有一位翁姨娘,那可是贵妃娘娘的侄女,只可惜,红颜薄命,早早亡故了……我听说傅侧妃生得与我家那位姨娘很是相似。”

说罢,她轻叹,“同人不同命,她就没傅侧妃这般好运道了,还能嫁入皇家为侧妃。虽说当今圣上迟迟未曾对你册封,但……你毕竟是潜邸时就伴在圣驾左右的人了,圣上早晚会想起你来的。”

翁元雁只觉得心头颤抖,浑身冰凉。

“你看看清楚,我是翁元雁,我是翁姨娘啊!!你让我见一面秀姐儿,我记得她与我生得很像的……我可以不要姨娘的身份,只求能留在沈府!!”

翁元雁急了,上前就要去扒王氏的腿。

奶母嬷嬷早就留心她。

见她要往前,便直接给身侧的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立马上前按住了翁元雁,叫她无法再靠近一步。

“二奶奶,二奶奶……我求求你了!求你发发慈悲,求你留我吧!!”她扭着身子,哭得满脸是泪。

王氏阖眼轻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你既舍了沈府,去求那更多的荣华富贵,就不该再回头……或许你是不管不顾,哪怕得罪了当今圣上也不在意,可我沈府人微言轻,我更不能拿三弟的前程玩笑。”

她拂了拂手。

奶母嬷嬷立马会意,拍拍手就叫进来三五个粗使婆子。

翁元雁连一声都没喊出口,就被一团布塞住了口舌,粗使婆子不费力就将她拽起来,拖到后头的柴房去了。

王氏又亲自写了一份书信,命门房天一亮就送去抚安王府。

得了书信的丹娘也很意外。

翁元雁的去留在圣上刚登基时,她还有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