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的本意也是如此,他不敢完全相信连忠江就能成为自己的心腹,那个收拢人心的把戏,也不过就是搂草打兔子,连忠江愿意帮助自己最好,但他要是不能帮助自己,自己也不吃亏。
将连忠江调到市委这边来,一,自己放了他一马,连忠江还是有可能记这个人情的,到时候,早晚这个人情能用得上,二,如果严惩了连忠江,难免会有人说凌游不大度,所以这下,凌游在干部中也落得个心胸宽广的名声,不会再有人说他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三,把连忠江继续放在市府,还占了个本应该放自己真心腹的位置,所以不如调走来的痛快。
结合这几点,凌游走的这一步,都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他自然没有什么觉得可惜的。
而凌游之所以和徐本贵坦诚相待,就是要让徐本贵知道,自己不是针对他徐本贵来的。
徐本贵从凌游到任开始,就坚定的认为,凌游是宋景学的人,所以才始终暗暗支持着凌游,现在得知了凌游只是将一枚弃子换了个位置,徐本贵也就没有什么危机感了。
二人喝了杯茶聊了一会之后,徐本贵便离开了。
而凌游在临走之际,则是又去了一趟于海泉的办公室,一来向于海泉表示谢意,二来也是出于对于海泉的尊重。
在于海泉这两个办公室里,凌游发现了一个特点,于海泉应该是个喜爱书法的人,于是凌游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而这时,回到市府的姚志鸣,第一时间找来了梁宇哲。
二人在办公室里商量了良久,就听梁宇哲义愤填膺的说道:“妈的,这是阳谋啊,纯粹的阳谋,用蔡维达当年的例子,办他凌游现在的事,别说咱们了,就是蔡维达现在就到任,也只能忍着。”
姚志鸣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梁宇哲,随即叹了口气,倒在了椅子上闭目沉思着。
梁宇哲见状思忖了一下,随即说道:“常务,现在看啊,你和凌游,包括于海泉以及其他常委,注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了,要是单打独斗的话,别说后面的日子什么样了,就连产业园区的雷,你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