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微可是以一己之力泼安氏粪水的女人。

与曹氏这等乡野泼妇对阵，顾云合纵然有万千道理，也说不通。

廖氏就更没指望了，否则也不会被石家拿捏多年。

思来想去，顾云合觉得慕微最合适。

曹氏骂不过慕微，干脆拿出绝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撒泼打滚。

谁知这慕姨娘比她更快一步，竟抢了她原先的台词，坐在地上哭爹喊娘。

曹氏目瞪口呆，满肚子词竟一个也说不出口。

说话间，谢柔出现在门口，她穿着厚实的比甲，披一件灰鼠皮披风，脖子捂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柔净白嫩的脸。

谢柔眼里含泪，“母亲！”

廖氏也不由擦眼泪，“好孩子，你怎么瘦成这样？风一吹就要倒了，这是在婆家吃了多少苦？便是婆家日子不好过，也没有哪个世家大族这般磋磨人的。”

二人执手凝噎，顾云合莫名想起顾静姝，彼时徐氏也这般握着顾静姝的手。

只是二人的母女情分终究浅了点。

谢柔没见过顾云合，却也凭借穿着猜得出她的身份。

“早就听闻弟妹仪态出众、姿容卓绝，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顾云合柔柔行礼，“姑奶奶过奖了，外头风大，姑奶奶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