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来京后,康从宽一家留在庄子里,帮忙守着祖产。

涂大管理田庄十多年,胆子就大成这样。

康从宽一家世代坚守,庄子里一大半是康家族人,比起涂大,他家贪的只多不少。

毕竟,康从宽还管着谢家祖坟家祠,每年还得从侯府要一笔钱去,修祠堂、翻祖坟。

“去年忌辰不过花费两百两,今年支出花了五倍,最大开支便是这梅林。前年造梅林花了三百两,两年不到,又去了七百两种梅树。康管事,我想问问你,这钱是怎么花的!”

康从宽明显不如进门时从容,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他后背一身冷汗。

“夫……夫人,先侯爷喜梅,老家气候不好,冬日霜冻,夏日多雨。去年和前年黄河又发大水,田庄遭了水患,梅树都被淹了,这才花重金去补种。”

“黄河?水患?”

康从宽以为她信了,连声道:

“黄泛非我等能控制的,夫人明察啊!”

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珍珠,娶笔墨纸砚。”

“是,夫人。”

珍珠激动坏了,她家小姐有理有据,把这两个庄头说的哑口无言,十足的主母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