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惩罚西府,西府众人松了口气。

颜心下午时接了夫人、景佳彤去她祖母的院子。

夜幕降临时,院子里点亮了大红灯笼,晚饭前先放鞭炮,颜心亲自去点燃引线。

她快速跑回来,站在屋檐下,跟夫人和祖母一起看庭院的鞭炮与烟花。

“阿钊,你现在人在何处?”

上苍有灵的话,也该让你回来了。

此刻的景元钊,静静坐在窗台,也看着庭院升腾的烟花。

此地聚集了很多华人,他们也过旧历年,甚至还烧香祭祖。

“少爷。”

这称呼,不是叫景元钊的。

他回头,瞧见一个穿着灰鼠皮风氅的年轻人走进来,脚有点跛。

是阿松。

阿松真实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可他长高了、也壮实了些,又晒得黑黝黝,说他二十出头也不违和。

他比较黑。

广城的阳光充足,他是村子里的孤儿,无父无母的,平时吃百家饭长大,到处野跑,把自己晒得黢黑。

景元钊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始长个子,又瘦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