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片刻,他笑道:“若我心甘情愿呢?”
颜心:“舅舅……”
“不着急回答。督军那边订好了船票,景仲凛正月初九出发,去德国。我会抓紧时间安排布置。”盛远山道。
又说,“你甚至不用提前回答我,在心里想一想这个提议。
景仲凛一死,任何事都会瞬息万变,你可随时把这个提议当最后保命符,祭出来解自己危机。”
他抬起眼帘,微微转颐,目光落在她脸上,“能帮到你,才是我的荣耀,珠珠儿。”
他复又发动了汽车,回去了。
这一路上,他再也没说半句话,默默将车子开回了督军府。
颜心几乎小跑着回了自己小楼。
不是不知如何应对爱慕者,她只是不知如何与盛远山周旋。
她很敬重盛远山,他不是登徒子。相反,他对颜心没有那种蓬勃的欲念,颜心在他身边不会害怕。
他不会伤害颜心。
他似乎对颜心是一种灵魂上的索取与牵绊。
除了敬重,颜心也需要他,和他一起对抗西府的蚕食。
景元钊一失踪,西府从兵权到财政大权,全部都想要,几个孩子跃跃欲试,连带着老太太都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