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颜心不难过,只是遗憾。

遗憾似蚂蚁啃噬心头,不太痛、却难耐。

人生哪能十全十美?

“……珠珠儿,这次遭遇这么大的事,你反而没沉甸甸的。”景元钊笑道。

又说,“总叫你看开些,这次真懂了。”

“是,我学会了。”颜心道。

学会了珍惜眼前人。

景元钊拉了她的手,她顺势坐到他怀里。

主动吻上他的唇,颜心对他说:“阿钊,我已经不怕了,谁也伤害不了我。”

景元钊回吻她:“真乖。”

他抱着她回房。

半夜,两个人还没睡,洗了澡依偎在窗前聊天。

景元钊叫程嫂沏了两杯浓茶,和颜心坐在藤椅里,慢慢啜饮。

他精神好,心情也好。

“我明天要去趟督军府,把这次的事告诉姆妈。”颜心说。

景元钊:“可以不说。”

“我对付不了郭袁,你又时常在驻地。上次姆妈问我,我还没考虑好如何作答,就没说。这次要讲的。”颜心道。

做了就是做了。

要是夫人因此觉得颜心狠辣,疏远她,也是她们俩没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