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人更难。
罗澄儿却在医院住了八九日。
“可能是她精贵。”白霜道。
颜心:“有可能。”
其实,她们俩猜错了,并非罗澄儿精贵不肯出院,而是她的情况很不好。
罗澄儿昏昏沉沉躺着。
她知道洋人医生、护士和她父母,甚至家里的四姨太都来看过她,可她没办法让自己清醒些,跟他们说句话。
她躺在那里,脑子里稀里糊涂想着她的计划。
她派人买通附近镇子上一个中年男人。得知他家女儿快要病死了,治不好,她派人告诉那男人,孩子最好拖几天,死在正月初四。
哪怕提前死了,也要保好那小女孩的尸体。
她再派人去颜家药铺放火。
不是罗澄儿不想烧颜心的温良百草堂,而是那个百草堂过年都有大夫当值、问诊。
相反,万源街的颜氏百草堂就关门歇业。
她叫人翻进去,先往屋子里倒了火油。
她在年前结识了一个性格孤傲、颇有才华的报纸记者。这个记者讨厌中医、又仇恨权贵,她是罗澄儿的另一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