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崔瑶的面子上,他也不可能对他太差。
说到底这一切终究是因为崔瑶的死才会演变成如今这样的结果。
从前他们每个人都把罪责怪在了年幼的裴颢知身上,以为是他的出生害死了崔瑶。
如今真相大白。
就连裴行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颢知了。
说抱歉太虚伪,也没这个必要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不可能改变。
裴行时也只能默默地擦拭着崔瑶的墓碑,待把墓碑上那几个发妻崔瑶的字仔细揩拭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在用手指书写。
许久之后,他方才收回手指。
起身。
裴行时回头面向他们:“你们过来吧。”
他说着便准备要走了。
怀俪与他又欠了欠身。
裴颢知看了他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
倒是裴行时在走过来,要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与他说了句:“在清河的时候小心些,郑雍川在朝中的根基甚大,届时你的身份传出去,必定不会安生。清河那边世家盘桓,虽说这些年世家不如从前了,但到底根基还在,你纵有崔家做靠山,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全部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