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再想护着易生,便更难了。
陈氏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同意答应护着易生了,一时磕得更为用力了。
常山看了一眼裴行时,见他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但也未曾反对,便轻轻应了一声,他走过去,正要带走陈氏和李妈妈,却听陈氏忽然跪直身子看着裴行时说道:“裴国公。”
此刻她额头血肉模糊,鲜血不住从上滚下,但她一双眼睛却依旧看着裴行时。
裴行时不言。
只是一双眼睛沉郁地看着陈氏。
常山以为陈氏要说什么话,一时便没有上前,而是候在一旁。
屋子里静悄悄的,众人都在等陈氏要说什么。
“我是错了,但您的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您难道以为我跟裴敬成夫妻多年,我做的那些事,他会不知情吗?”
“前不久他才用这件事威胁过我。”
陈氏这一句话犹如夏日的闷雷一般沉沉地响在屋中。
待众人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意思之后,几乎是除了裴行时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裴敬成的身上。
裴敬成顿时如坐针毡。
他今日一直不言,就是想着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让陈氏不要攀咬上他。
如果不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都想直接派人去杀了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