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反而更危险。
匆匆应了一声是,冯保也跟着退下了。
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只剩下裴行时和李赟两个人。
裴行时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离开。
李赟抬脚跟上。
等到一株榆树下,裴行时才停下步子。
李赟便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旧时亲如兄弟的两个人此刻却如泾水和渭水。
“突然来找朕,是要与朕说什么?”李赟负手问背对着他的裴行时,看着他因为紧握佩剑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他的指尖停滞片刻,依旧捻着手中的佛珠。
“你是怎么安排他的?”
裴行时依旧背对着他,冷声问道。
李赟知道他在问什么,如实答道:“朕让他去清河当清河王。”
话音刚落。
裴行时就沉着脸看了过来。
他的眼中有燃烧未尽的两把怒火,握着佩剑的手也骤然收得更紧了。
“崔瑶从前有个妹妹,也在崔贵妃的膝下养过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