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未曾多言。
没有让明深扶他,他径直跳了下来。
“人在哪?”
明深讪讪收回手,站在一旁回话:“微臣领您去。”
他说着便替裴颢知领路。
依旧是那间禅房,明深于门前喊了一声,冯保就出来了。
他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位少年郎,记忆中那个瘦弱怯懦的少年此刻虽面有病色,气势却十分强悍。
与他四目相对之际,眼中藏着的冷漠让人只是一看便心下微惊。
他虽然和里面那位长得并不相像,但这如出一辙的气场却足以断定两人是父子,冯保自是不敢直视他,忙弯腰与他一礼,便匆匆让开身子请他进去。
裴颢知并未理会于二人的谦卑恭顺。
他冷着一张脸抬脚进去。
在看清禅房的布置时,他长眉不由又紧锁了一下,视线于屋中越过,在看到那一盆盆本不该开于这个时节的杜鹃花时,裴颢知似忽然福至心灵一般忽然想到了种在香山上的那一片杜鹃花。
他的脸色霎时一沉,周身的气势也骤然放开。
他下意识朝一处看去。
那边站着一个身穿玄服头戴金冠的男人,他背对着他站着。
看到他的那一刻——
裴颢知的手不自觉地握住袖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