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眸黯淡无神，陷入深深怀疑，情绪几近崩溃……

以往他是何其意气风发，从容自信…现在就有多糟糕。

如此鲜明强烈的对比。

换谁看了…都会心疼。

元凤亦感觉到心沉沉的，发闷，发堵。

元凤安静的走至应渊面前，手掌抚摸在他的头上，“你…还是参悟成功，开启记忆提取大阵了……”

应渊无言，任凭着元凤摸头。

应渊紧皱着眉头，“是…我…怎么会…难不成…我白天是坚如磐石龙…晚上就成了血腥罪恶龙……”

严重的人格分裂？

“可我在龙汉量劫时代才有意识，巫妖量劫才化形…如果我是血狱金窟之主…是如何操控混沌不同时代动荡的呢？”

“如果…我是他的一缕元神印记化身…那似乎……”

应渊感觉脑子很乱，像一团浆糊！

刺痛！

元凤见着应渊如此失魂落魄，情绪如此低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只得双手双臂轻轻抱住应渊，将其揽入怀中，一只手不停抚摸他的头，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背……

不知如何安慰，完全是母性光辉本能的反应！

一息…十息，百息，数千息过去……

元凤听到了怀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便听着应渊语气平静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大帝坟场的时候，浮雕前。”

“你还记得在浮雕前，我叫了你一声吗？”

“记得！”应渊点头。

“诵真名…可得永生……”

“我喊了你一声…意识便进入了亦真亦假的幻境，让修士分不清虚幻真实，幻境中…可映照出心底的事情，并将其变成真实……”

这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可得永生？

应渊闻言，哑然。

不知如何开口。

老疯子的记忆画面，切切实实。

应渊…就是血狱金窟之主的一缕本命元神印记。

再加上元凤的证明，诵应渊二字，可得永生。

无论怎么看，都证实了，应渊与血狱金窟之主一体…一人。

又陷入无边的寂静。

元凤柔声道：“应渊，回洪荒吧。”

应渊从未见过元凤如此脆弱的一面，人之间的悲喜从不相通。

但她…却体验到了应渊的悲喜。

应渊蓦然抬头，用着黯淡的，无神的眸子看着她，“我…还回的去吗？”

众所周知，分的一缕元神本源，基本上没有什么好结果。

如同第二化身一般，也如同洪荒的三尸之一。

终究是归本体操控的！

纵使第二化身生出了自主独立的意识！本体也绝对有消解第二化身，吸收第二化身的杀手锏！

应渊摇头，“也难怪…我在明，敌在暗，血狱金窟却从来没真正对贫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