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黛霞面露赧色，本来想留下个好印象，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连连点头道：“好的，部长。”

“那还不赶紧撤了？”

“好的，好的。”

王黛霞立马扭头交代身边人，一行人迅速开始撤离。乔岩站在一旁看着，对罗珊珊道：“罗部长，我这人不喜欢高调，也不喜欢摆谱，以后所有的调研活动，不允许再出现这种情况。让记者把刚才拍摄的画面删掉！”

罗珊珊见乔岩如此认真，不敢大意，马上安排落实。等全部清场后，王黛霞主动跑过来堆着笑脸道：“部长，您看……”

乔岩面部表情稍微缓和，挥了挥手道：“那进去吧。”

一边往里面走，王黛霞一边介绍道：“部长，市文化艺术团是市文化馆下面的团体组织，由原先的歌舞团、杂技团等合并组建。除了文化艺术团，还有剧团。前些年，我们对剧团进行了改制，推向市场进行企业化运作，但效果差强人意，经营效果并不好，全靠拿政府补贴勉强度日……”

“市文化艺术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们的演员有一百二十多名，正式人员仅有二十多个，剩余全部是临时工或第三方，每个月光工资性支出就在三百多万，靠演出的收入远远支撑不起来，可政府每年才给一千多万……”

乔岩还没调研，王黛霞已经开始发牢骚。罗珊珊不停地暗示着她，示意不要说。可她不管不顾，必须把实情告知新来的部长，这么大一个群体，家长难当啊。

乔岩不停点头，进了舞蹈排练室，一群身着舞蹈服的年轻女演员站在中间拼命鼓掌。看着一大堆身材苗条长相俊秀的美女，让人眼花缭乱。到了宣传系统，如同进了女儿国，从领导到一般人员清一色全是女的。

这时，文艺团团长江玉君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恭敬地道：“乔部长，我们正在排练一支舞蹈，请您检阅。”

说着，冲着人群拍了拍手，舞蹈演员立马散开，随着音乐响起，翩翩起舞，美轮美奂。

演出结束后，乔岩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江玉君将站在最前面的领舞叫过来，介绍道：“乔部长，这是我们团一队队长沈露，也是这支舞蹈的领队兼导演，去年在全国民族舞蹈大赛上，获得了一等奖，全省仅此她一人。”

刚跳完舞的缘故，沈露呼吸有些不均匀，身体跟着呼吸节奏轻微起伏着，额头渗着密匝匝的汗珠，目不转睛盯着乔岩，进而莞尔一笑，优雅地抬起手，落落大方道：“乔部长，欢迎您到市文艺团调研指导工作。”

沈露的眼神有钩子，而且似乎很有自信把男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集中到自己身上。和乔岩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身子往前挺了挺，男人可能察觉不到什么，但如此小心机逃不过女人的眼睛。

沈露如此看乔岩，让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比起身材相貌，对她刚才抬手的动作更感兴趣。普通人握手，手臂直直地伸过来，也从来没观察过。但沈露不同，大臂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手掌再缓缓抬起来，实在太雅了，一般人学不来。

走路的姿势和姿态也与众不同，感觉像是脚尖先着地，轻飘飘地“飘”了过来。而且穿着紧身舞蹈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优美曲线，若隐若现的特殊区域，不自觉地把目光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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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黛霞面露赧色，本来想留下个好印象，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蹄上。连连点头道：“好的，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