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耀文淡笑道:“格雷厄姆,你不是毫无金融常识的人,有些股票的估值不能当真。”
“我相信你能够让股票的估值成真,不,应该是超过现在的估值。”马蒂森掏出方才收起来的信封,推回到冼耀文面前,“如果你愿意,我想用我全部的现金入股花社。”
冼耀文哈哈大笑道:“首先,花社的估值已经不是3200万美元,现在应该是5500万美元,其次,格雷厄姆,花社不缺钱,也不缺融资渠道,你想入股,必须有一个我必须接受的理由。”
马蒂森自信地说道:“我是一名律师,在许多州都有熟悉的同行,《花花公子》经常要打官司不是吗?”
马蒂森说对了,尽管此时美国起诉的成本颇高,但花社还是收到了不少律师信,正处于美国社会大变革时期,各种思潮涌动,就冼耀文看来,未来一些年,花社每年都要在法律相关领域支出大量成本,有一个律师股东不是什么坏事。
“格雷厄姆,我可以给你一份股权递增合约,你可以先以5500万美元的估值向我购买1%的股份,一年后视你发挥的作用,你可以第二次购买,当然,估值依然按照5500万美元。
连续三年,每年你都有一次购买机会,直到你的股份达到3%,你觉得怎么样?”
马蒂森思考片刻,说道:“作用进行明确量化,并写进合约。”
“当然。”冼耀文举起杯子。
“干杯。”
一口酒入喉,两人达成了更为亲密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两人没有在饭桌上聊更多有营养的话题,聊了些巴黎的风土人情、名人八卦,便转移到芭莎坦诚相见。
两个人赤条条地坐在热水池里,马蒂森问道:“亚当,你打算怎么接触赫顿女士?”
“我和赫顿女士已经有过接触,格雷厄姆,我要确认一些关于赫顿女士的信息。”
“请讲。”
“她的性格是不是内向且自卑。”
“内向,我可以肯定,自卑……我不太确定,应该是的。”
“她酗酒、滥用药物、吸毒?”
“是的。”
“……”
事无巨细,冼耀文询问关于芭芭拉·赫顿的点点滴滴,尽可能将芭芭拉·赫顿的性格和行为特点勾勒出来。
当他离开芭莎,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
他来到玛丽莲·梦露所住的酒店,坐在车上等了几分钟,克莱·辛普森坐进了车里。
“玛丽莲好点了吗?”
“状态很好。”辛普森看了冼耀文一眼,“心情不是很好。”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上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辛普森轻笑道:“有可能。”
“你转告她,把裙子捂紧一点,花社会为她创造担任大片女主演的机会,不是什么床都需要爬上去。”
“Boss,若热·贵诺(经纪公司)要签她?”
“不,只是单纯的友谊。”
……
重生砖厂。
砖窑里,杨镜如拐了两道弯,来到齐玮文身前,“问出来了,他全程目睹伥鸡英被强奸,却不敢出面阻止,等道友昏迷,他才敢出去痛下杀手。”
齐玮文轻笑道:“废物情种,谁碰到谁倒霉。我先走,处理完吃宵夜。”
“明白。”
齐玮文无声无息离开,走出一里开外,上了自己的车。
半个小时后,她坐在深水埗的大排档,要了一瓶啤酒,拼了盘担篮先喝着。
冼宅,九号楼。
留声机播放着莫扎特,周若云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英文版的《鲁滨逊漂流记》,轻声朗读。
她从医生那里打听到胎教的理论,便开始了尝试。
三号楼。
苏丽珍打出一张牌,不自觉地朝九号楼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被“十二张包自摸”的话拉回。
“苏老板,你怎么还打万字。”
苏丽珍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牌,不慌不忙道:“不怕,我今天手风顺,杨老板不一定胡得掉。”
她也在做清一色万字,万字所有的断张都在她手里,她没得胡了,杨老板单吊万字也没得胡,还有十三张万字没出,她笃定杨老板舍不得不做清一色。
再说了,业务麻将输赢无所谓。
“棺材。”又轮到出牌时,她说道:“郑老板,明天样品能出来吗?”
“棺材,杠,我有三副棺材。”郑老板亮出三个八饼,捡回苏丽珍打出的八饼,在牌尾摸了一张,手一抹便一脸失望地打了出来,“明天上午就能出来,我给苏老板送过来?”
“不用,下午两点我去厂里,郑老板准备一下,客户会跟我一起去。”
郑老板满面春风道:“我会好好准备。”
另两个牌搭子不约而同心生嫉妒,“老郑这回是捡着了,公仔的单子可以做两年。”
子夜时分。
齐玮文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杨镜如迟迟赶来,在她对面坐下。
齐玮文给杨镜如倒了一杯酒,又拿出一支烟帮其点上,“我要派你去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