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档餐厅品尝一顿美食,送一束鲜花,在高档餐厅开房间,不要太粗鲁,循序渐进……”
冼耀文顿了顿,接着说道:“嗯,除非她喜欢粗鲁一点。这样,你们有了一夕之欢,下次见面还能笑着打招呼。当然,不要太当回事,修成正果的可能性不大。”
“有这么简单?”
“这里是巴黎,就这么简单。”冼耀文又捶了谢湛然的胸口,“下次再用高射炮,打准一点,战场记得打扫,也要做好清理保养工作,别让我闻见硝烟味。”
谢湛然挠头尴尬一笑,“是。”
聊天结束,两人继续干活,待粥熟的时候,小花圃的雏形已经有了。
冼耀文洗了手,从粥里捞出煮鸡蛋泡在凉水里,拿一个盆料理跑步途中买的野菜,熊蒜少许给炸花生入味,其他同大荨麻、酸模做成凉拌菜。
一把芹菜带叶子一起炒至软糊,芦笋搭配红、绿、黄三种辣椒在锅里扒拉几下起锅,芜菁切成丝焯下水凉拌,现成的酸黄瓜切成薄片,喝粥的配菜凑合着弄好了。
平底锅架火头上,黄油一抹,面糊往锅里一倒,将锅一倾,面糊摊匀,几秒钟翻个面,再几秒钟出锅,仅仅几分钟,十来张没什么说道的面饼子摊好。
所有东西摆上饭桌,黄逸梵老佛爷和周月玉少奶恰好从卧室里出来,仿佛掐表卡着点。
无视周月玉一眼虚情假意的奉承,冼耀文坐于饭桌前,剥好两个水煮蛋,从中间掰开坐在粥碗里,匙羹接点酱油往蛋黄上一淋,摊开比利时《晚报》,就着一桌菜开始喝粥。
“老爷,你今天做什么?”
“做事。”
周月玉从冼耀文的筷子上夹走已经咬过的面饼子,“知道是做事,做什么呀?”
冼耀文睖了周月玉一眼,“睡懒觉不会扣分,不做早点也不会扣分,不用没话找话。”
周月玉箍住冼耀文的手臂,撒娇道:“人家睡得晚,早上起不来。”
“好了,你没有做早点的义务,不用解释。”冼耀文掰开周月玉的手,“好好吃早点,别妨碍我看报纸。”
“你真不生气?”周月玉狐疑道。
在她想来,冼耀文在自己这里过夜两次,不仅凑巧碰到她不方便,还要下厨做饭,心里肯定是不爽的。
冼耀文放下报纸,慢条斯理道:“我从不强求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你体会不到下厨的乐趣就不要下厨。洗衣做饭、收拾家务,不是每个女人都应该尽的义务。
只有家境不够殷实,又没有能力将自己有限的时间换得较高的价值,才需要让自己成为一个多面手,但凡有能力负担开支,完全可以将自己不想做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你不用胡思乱想,我没有生你气,做你自己就好。”
周月玉搂住冼耀文的脖子,“老爷,你真好。”
冼耀文摸了摸周月玉的脸颊,“吃早点吧。”
“嗯。”
一边竖着耳朵听的黄逸梵,心中感慨万千,冼耀文只是花心一点,却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上午九点整。
谢停云坐在发报机前接收电报。
王霞敏来电,汇报了鱼蛋之事,冼耀文看过后,让谢停云立马回电。
“在森林世界有一羊圈国,一旦狼群入侵,牧羊人便向牧羊犬和羊召开动员大会,战端一开,就是圈无分南北,羊无分老幼,无论何羊,皆有守圈抗狼之责任,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