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女人有底气,说话不顾忌,黄蕙兰打小是被奴隶般的下人伺候长大的,搞不好都有一个专门的擦屁股班给她搞便后清洁。
接受的又是全面西化的教育,不Care温良恭俭让,大女主人设,没有小鸟依人、言听计从,这种女人不讨凤凰型人格的男人喜欢。
或许是为了以毒攻毒,置之死地而后生,顾维钧干脆花黄蕙兰的钱玩了下属的老婆,等人家带着三个拖油瓶来投奔,又在纽约长岛置了套别院,一有空就从华盛顿往纽约赶。
别院就是杨蕾孟的家,女主人是她妈严幼韵。
今夜的趴体规模不大,来的既是故交又是邻居,也有之前常来的熟人,熟悉当中,只有一个人看着陌生,这人还被杨蕾孟陪着。
宋霭龄就是别院的邻居,住的不远,今儿天气不错,她过来凑凑热闹。
她坐在沙发里,手里优雅地夹着一支烟,优雅地送到嘴边,极不优雅地重重吸了一口,过上好一会儿,嘴里吐出浓浓的白雾。
一瞅这个架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老烟枪。
半支烟进肺,她一侧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严幼韵,“幼韵,蕾孟身边的那位是哪家的小姐,以前没见过。”
闻言,严幼韵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大女儿,随即蹙了蹙眉,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蕾孟上班的杂志社东家的夫人。”
在严幼韵的眼里,《花花公子》不是什么正经杂志,花社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经杂志社,对女儿在花社实习,她颇有微辞。
“《花花公子》吗?”
“是的,我想让她辞职,她不肯听。”
“幼韵,《花花公子》我看过,在美国不算什么。”
对曾经不小心知道自己女儿喜欢女人的宋霭龄而言,杨蕾孟在花社上班真不算什么大事,她嘴里回着话,目光却是在陌生人身上停留,然后延伸,放在蔡志勇身上。
对这位刚崛起不久的年轻人,她最近多有关注,皆因她打算在美国金融市场有所动作,但发现这里的市场没有上海好玩。
她在上海市场是超级大鳄,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视天下炒客为韭菜,她可以肆意妄为,收割时,一会割出个S,一会割出个B,兴致上来,也会割出一行汉字——做人不能太贪心。
在这儿,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金融原理都懂,市场却有点看不懂。不过,不懂没关系,可以跟懂的人讨教,也可以让懂的人帮自己做事。
在金融市场一鸣惊人的蔡志勇就这么落入她眼里,适当的时候,她打算同这个年轻才俊聊聊。
循着她的视线,到尽头,岑佩佩站在那里,不施粉黛,也没有挽发髻,仅仅扎了一条马尾,身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一袭黑色的职业装裙,脚上穿着一双Goodluck周芷兰高定黑色皮鞋,不计成本,美观之余充分兼顾舒适。
“冼太太,冼先生最近会来美国吗?”蔡志勇端着酒杯站在边上,客气地问道。
“过段时间耀文会过来,这次他在纽约要待一些日子。”说着,岑佩佩举杯示意,“我有几周的薪水还没花掉,想买点股票,蔡先生能否给点建议。”
岑佩佩自从在趴体上出现,一直没有吸引眼球的举动,却有不少双眼睛在注视她,张乐怡身边,一个同张乐怡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目光时不时放在她的身上。
自从来美国,岑佩佩接触的人群是小中大各种生意规模的创业者,大小不一的黑手党领袖,较真实一面的知名影星和歌星,打工人里的佼佼者。
无论面对什么人,她都能应付自如,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一种看不见的物质一直在她身上沉淀,是自信,是气质。
她正处于疯狂、盲目的沉淀期,做不到有序梳理和掌控,锋芒毕露。
不高调,依然耀眼。
在即将迈入成年的女孩眼里,她浑身blingbling泛着金光,容易成为“我以后要像她这样”的模板。
“大概多少资金?”
蔡志勇自然认为岑佩佩是谦虚的说法,几周的薪水能有多少,没必要花销人情,这只是一种开场方式罢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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