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很硬,还没有更多收获。”
“嗯哼,我想再硬的嘴也会有开口的那天。佘阿贵和蓝娥娘的尸体找到了,存放在硕莪巷的义庄,他们的家人已经到了,如果需要办什么手续,可以下午过去。”
“是的,需要办一下手续,下午我会派人过去。”说着,凯恩指了指周应礼,“亚当,给你介绍,这位是周应礼,我和他的父亲周鹏飞是朋友。”
冼耀文看向周应礼,脑子里搜索周鹏飞这个名字,查无此人,不在他的关注人员名单之内,他伸出右手,淡笑道:“周公子,你好,我是冼耀文。”
“你好。”周应礼握住冼耀文的手,“我是周应礼。”
冼耀文淡淡一笑,收回手,示意若宁,“周公子,这位是?”
“欧阳若宁,我的女朋友。”
冼耀文冲欧阳若宁颔了颔首,猜测对方的职业是护士,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和硫磺皂残留的味道。如果猜测准确,基本可以说明对方出自中富之家。
欧阳若宁回以礼貌的笑容,随即将关注转回周应礼身上。
冼耀文看向周应礼,“周公子,今天还有点琐事,下次再一起喝茶。”
“好的。”
冼耀文冲周应礼微微颔首,看向凯恩,“明天周末,我打算在花园里烤肉,已经准备好上等的牛腰肉和巴伐利亚啤酒,约翰,请带上太太一起来。”
“有巴伐利亚啤酒和烤肉,米妮会非常开心接受邀请。”凯恩笑着说道。
凯恩的妻子米妮·克罗嫩堡是德裔欧亚混血,其父是啤酒酿造商,在上海待过几年,推销自己酿造的克罗嫩堡牌啤酒,但不是太成功。
“六点。”
“我们会准时到。”
同凯恩约好,冼耀文又冲周应礼和欧阳若宁颔了颔首,随即回到桌边,继续吃虾面。
义庄。
许芳榕趴在佘阿贵的棺材上,哭得撕心裂肺。
自从生下佘云潇,坐完月子,佘阿贵睡她的频率就逐渐向铁树开花看齐,记得上次睡她还是上次,转眼快有两年半。
女人嘛,不常睡感情就会淡,何况许芳榕和佘阿贵自打开始就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佘阿贵死了,她伤心的情绪自然是有一点的,但不至于令她哭,更别提撕心裂肺。
实际上,她根本哭不出来,不得已借助了魔法,用辣椒在眼睛四周抹了一圈,还别说,挺管用,眼泪哗哗的,根本止不住。
不哭不行呀,火辣辣的,钻心疼,眼泪溢出有减轻痛苦的效果,于是,哭得撕心裂肺,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任谁见了都会说她与佘阿贵情深似海,赶紧盯住了,别一个想不开生死相随。
相比她,蓝娥娘的弟弟蓝枫野可以说是非常安静,自打他到义庄就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找义庄的人问了下情况,又给蓝娥娘烧了纸上了香,就到一边默默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