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活脱脱孝子。”郭启林在话筒后开口,并连忙去向侧幕,从侧幕那拿出一个打魂幡,何九哗一接过抗在肩膀上,满脸的茫然。
“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你一看就是干这个的。”
“不行啊。”何九哗穿着白又扛着幡为难,“虽说我是专业的,但我光一个人没气氛,没气氛就没情绪,感觉不到位,看看有没有办法?”
郭启林双手背在身后询问,“一个人没有气氛?”
“就是啊。”
“我给你找几个帮忙的,大伙儿配合着你来行吗?”
何九哗开心了,“行啊。”
“好。”郭启林来了动作,一拍桌子,转身朝着两边侧幕大吼一声,“帮忙的,快出来。”
“哎~~”
一帮人齐声答应。
答应下一秒哭声连天,孟鹤糖、周九量、烧饼、张九灵、阎鹤相以及其他七八位助演演员披麻戴孝哭着出来舞台。
观众坐在面,唰的一下气氛炸了。
一舞台的白孝袍,对相声来说是大场面了,脸上笑颜不断。
“霍喔,哪来的人啊。”
何九哗瞧着他们惊讶。
他惊讶,孟鹤糖、周九量、烧饼等人哭得不行了。
满舞台的哭丧动静。
“啊啊啊~”
“啊啊啊~”
“行啦,别哭了。”
郭启林在一群白孝袍人中间喊一声,再看向何九哗,“这算是找来了,怎么样?为了你,他们可不含糊。”
“好家伙。”
何九哗左看看右看看,全部是熟悉的面孔,然后一个个在那哭天抹泪。
有的还多拿一个手帕擦眼泪,演得很尽兴。
“现在这就是现场了,弄得跟真的一样了,大伙都在这哭,连吊孝的都有。”
“还有吊孝的?”
“当然了,吊孝的出来。”
“哇啊~~我的老天爷啊~~”
从人群当中,烧饼披麻戴孝闯出来,噗通一声扑在相声桌上用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号啕大哭,越哭越惨,听得观众震耳朵。
显然不是一点卖力。
“啊啊啊啊~~我的兄弟死啦~”
烧饼刚喊一句,何九哗不乐意,立刻双手给他扒拉开,“我爸爸死了,你哭你兄弟?你们哥俩啊?”
郭启林找补一句,“哭错了,原谅原谅。”
“一个主持的就别来瞎掺和了。”
“人家兼职的多,这会儿行了吗?”
“行了。”
“这就开始。”
人员到位,纷纷散在旁边。
陡然哀乐起来。
下面每一位觉得鸡皮疙瘩起来。
太像了,但越像越好玩,赵金麦在下面看得乐得不行。
一帮人跟这乱玩。
“孝子少恸啊~~”郭启林搀扶着何九哗踉踉跄跄从舞台最后面往前面走,而两边的哭声跟着起来。
弄得观众没有一个不兴奋。
“大林捧师兄弟太卖力了,果然师兄弟才是亲的。”
“听说何九哗给违约金走的,这一下难怪要走,真捧这是。”
所有人看着乐呵。
舞台上的表演不算完。
在所有人庞大的哭声中,何九哗从披麻戴孝扛着幡,一样趴在桌子上痛哭。
一边哭一边拍桌子,把桌子当成了棺材。
表演了好几秒,立刻起来找大林。
“怎么样?行不行?”
“太好了,跟真的一样。”
“见姑奶奶去吧。”
“去不了?”
“怎么回事?”
“老爷子,还没死呢。”
“没死你说什么啊。”
相声表演完毕。
所有人脱离表演,一块儿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