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谢危多次上姜府,似乎是只跟姜伯游见面,并没有其他意思,这样一来,沈琅倒是又有些拿不准了,只觉得应该暂时搁置这件事,等兴武卫查清楚了谢危身边出现过的女子再说。
于是沈琅顺势终结了这个话题:“原本朕看太师多次去尚书府做客,还以为太师近水楼台先得月,能俘获一位姜小姐的芳心呢,倒是忘记太师与姜尚书乃是忘年交了。”
谢危心头一动,试探着说道:“正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本朝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颇为大方,却也没有直接让未婚女眷招待未婚男子的道理。”
“陛下若是当真操心微臣的婚姻大事,不如选个同样身子骨儿不算好的,如此微臣也不必心怀愧疚了。”
沈琅被谢危这么一说就有些明悟,但看谢危一脸忠贞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就算他也知道姜伯游家的二小姐是京师有名的体弱多病有碍寿数,更加知道姜伯游夫妻为了留下这位小姐,主动让这位小姐出家避祸,这般疼爱之举,他有时候也是满心羡慕,所以对姜伯游越发信重。
谢危都把话题强行拉到姜莘莘身上了,沈琅干脆也试探一波:“朕倒是知道姜尚书府上的二小姐一贯体弱,姜尚书夫妻俩还不得不送二小姐出家避祸,以求二小姐长命百岁。”
“若是朕为太师和这位姜二小姐赐婚,太师可会反对?”
谢危当然不会反对,但如果今日他从宫里出去,来日赐婚的圣旨就送到了姜府,姜莘莘只会一味反对,甚至当场死遁脱身也不是做不出来。
于是谢危只能再次表现出一副命很苦的样子,虚弱地笑笑,“陛下说笑了。”
“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结两姓之好,微臣自知只有一副皮囊还算过得去,在京师竟然还有偌大的名头,可这微末的长处在疼爱孩子的父母眼中,恰恰是最经不起掂量的东西。”
沈琅闻言不禁也有些苦涩,“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