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这些‘伪造者’还会被公开示众,就是为了警告公众,让大家明白各贵族和王室对于这种特殊罪行的零容忍态度,随时随地都会严格执行法律。”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两位女士更直观地感受到这些惩罚的残酷。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纳纳津夫人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微微捂住嘴巴,似乎被这些残酷的惩罚吓到了。
“确实如此。甚至有这样的报道,一名男子只是因为被贵族看到咬硬币,就被指控试图损坏硬币,仅仅几个小时后,就被直接送上了绞刑架。
而那个递给他硬币的附近商人,也因为使用‘这种损坏的’硬币,同样被指控并沦为奴隶。
这或许就是这个国家贵族权力之大的典型例子之一了。”
亚历山大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对这种现象的无奈。
然而,尽管法律如此严苛,这种“二手”黄金交易却依然日益猖獗,丝毫没有放缓的迹象。亚历山大感慨道:
“这主要是因为执行起来实在太困难了。想象一下,这种罪行实施起来太容易了,任何人只要手头有一把剪刀或者一把刀,就能在当局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而且很难被发现。”
他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执法困境的忧虑。
“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呢?”帕提亚夫人不解地问道,她歪着头,脸上满是疑惑。
“您想想,只需从每枚硬币中取出百分之二,五十次之后,就能获得一枚全新的硬币。这百分之二,肉眼几乎看不见。要是用剪刀的话,剪这五十个口子,大概半个小时都用不了。
如果用比罗帕尔贵10倍的因塔斯来操作,那半小时或更短的时间,就能赚到普通工人一整天所赚的两倍。这么轻松就能赚钱,谁能不心动呢?”
亚历山大耐心地解释着,他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计算的动作,希望能让帕提亚夫人更明白其中的利益诱惑。
“可就算这样,被抓住的话惩罚这么严重,他们难道不害怕吗?”
纳纳津夫人皱着眉头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那些不法之徒的不理解。
“被抓住的机会非常小啊。而且就算被抓住了,除非是当场人赃并获,硬币上还留有碎屑,否则他们都可以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坚称这些破损的硬币是旅行商人找零给他们的。
有些人甚至会在被发现时,把细小的金片拍向空中,让它们消失在尘土中,毁灭证据。还有些亡命之徒,为了逃避惩罚,会直接把金片吞下去。”
亚历山大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些人的狡猾和大胆感到既气愤又无奈。
“吞下去?这也太疯狂了吧!”帕提亚夫人惊讶地捂住了嘴,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是啊,这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赌博。因为那些碎片非常小,金和银又是惰性金属,吞食它们的风险相对来说比被抓住的风险要小得多。
不过至于他们之后怎么取回这些‘消化’过的金属,这其中的细节就不堪深究了。”
亚历山大苦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似乎对这个话题也感到有些不适。
当然,也有一些地方官员掌握了应对这些人的办法。
如果怀疑有人从事这种犯罪行为,比如发现他们身上大部分甚至全部硬币都是剪过的,但又缺乏确凿证据时,官员们可能会先把嫌疑人关进监狱,等他们方便之后检查残留物。
“要是真在残留物里找到了证据,那些人可就惨咯。地方法官心情肯定不会好,他们的屁股恐怕很快就会被填满更硬更厚的东西。”
纳纳津夫人略带调侃地说道,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没错,但这样能定罪的情况十分罕见。现实是,剪硬币的行为如今太过普遍了,通过贸易、旅行和商业活动,几乎每个人口袋里都至少有几枚这种‘假’硬币。
要是警卫想把携带这些‘假’硬币的人都指控为罪犯,那名单恐怕得有几千万人。
当局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到了一定程度,也就不再那么关心了,除非硬币上的缺口超出了某个限度。在这个限度内,他们对所有硬币都一视同仁。”
亚历山大无奈地耸耸肩,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对这种普遍存在却又难以解决的问题感到无奈。
这种对缺陷硬币的广泛接受,使得造假业务对所有造假者来说更加有利可图。
现在,他们隐藏非法活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容易,国库铸造的每一枚硬币都成了他们赚取小额佣金的来源。
“那到底是哪些人在做这种事呢?”帕提亚夫人好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