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出。
殿外立马匆匆走进了几名宫女,或端着托盘、或端着水盆、或拿着热毛巾,快步伺候向了武骅。
在后面,亦是还快步走进了几名侍卫禁军,抬起地上的青年将领就大步离开。
那青年将领浑身血迹斑斑,头发散乱,被侍卫抬着的他,脑袋无力的低垂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可尽管如此,在被抬出时,他那快要被血迹掩盖的双眼却泛起了光芒,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只是他此时整个脑袋都被散乱的头发盖着,无人察觉他的异样......
而武骅,也没再去理会那个青年将领,他在宫女的侍候下,净了手,然后又喝了半碗莲子汤。
待莲子汤稍稍消去他心中的火气,武骅才朝殿内的一众文臣武将摆了摆手:
“都说说吧,现在城内什么情况了?军队情况如何?粮食物资又如何?”
闻言,殿内的几名文武大臣微微低头,那名青甲中年和富态老臣则是凝重的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青甲中年身体一挺,率先出声:
“启奏陛下,城内各军情况一切良好!请陛下放心,我等定会守住中都城,让敌军折戟城下!”
“是么?军中真的一切良好么?”
武骅又猛然瞪向青甲中年,眼中肉眼可见的又泛起了怒火,满面威严。
青甲中年见此,脸色顿时憋红,挺直的腰身不由得弱了下去,眼中心虚。
不过没等青甲中年再出声,武骅就目光不移地又突然一声凝喝:
“暗鹰,你来说,告诉他现在城内的军队什么情况!”
“遵旨!”
一声干练的应和在殿外响起,门口守卫的一名身穿黑色软甲的凌厉中年大步走进了殿内,走到了青甲中年身边,朝武骅高声开口:
“启奏陛下,现在城内各军人心浮动,军中不少人已有不忠之心,甚至有士兵借着戍守城墙之机,暗中逃出了城,投降了敌军!”
“人心浮动,投降敌军?!”
武骅严视青甲中年,冷喝:
“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说的军中一切良好?你当朕是昏君,还是三岁小孩?朕是你能欺瞒得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