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卫又都是生面孔,出现的太频繁,也同样难打探出什么。
能入手得到可靠消息的,还得是要倚仗先前提供消息的商贾。
除此以外,在陈郡时王昂能以揣摩出临另一番道理与行事之法,这次或许也同样可以。
即便是琢磨不出,听听他讲讲在九原时的趣事百科,也能解解心宽。
结束议事让几个重臣继续各行其是,便传令将王昂给宣来。
不过这次让嬴政有些意外,王昂这次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多带了一个人。
并且多的这个人还是戴了斗笠与面巾,一副藏头藏尾的模样。
不过考虑到王昂性子还算沉稳。
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现有的官职没资格举荐,更不会轻易僭越带这样一个人过来。
嬴政略以沉吟,便叮嘱卫士放人过来,只需在过来前仔细检查便好。
而当王昂与擅自带来之人入了厅堂叩拜,嬴政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
总觉的跟着王昂过来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当两人起身跪坐后,看清叩拜时顺便摘了斗笠与面巾之人的相貌,嬴政大吃一惊。
来的这人居然是白婴。
回了回神,嬴政随意抄起一卷竹简朝着王昂扔了过去,“混账!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居然敢跟那小子一样糊弄朕!”
王昂先前被嬴政宣见一次后,虽说在尉卫军里的状况并没有多少改善。
不过许多事情以及这次嬴政对出击的不满,杨端和都主动告知。
并且提醒陛下有可能还会宣见他,先做做准备。
即便谋划不出一个万全的法子,能给陛下宽些心也是好的。
而王昂得知了嬴政大发雷霆之后,立刻就想到能给出法子的只有白婴。
可一旦将白婴给召来,无异于将他与黄品的关系不打自招。
但是不把白婴叫来,他对眼下的状况除了能想到一个杀字,也琢磨不出其他的办法。
接连几日都是处于忐忑与犹豫当中。
当接了宣见之令后,不忍嬴政郁郁不乐,咬咬牙还是联络了白婴过来。
只不过是藏了个心眼,赌嬴政不会让白婴在众人面前露脸。
尽可能不把他与黄品的真实关系给暴露出去。
至于欺君之罪,确实是犯了。
陛下如何处置,他都甘愿接受。
有了这个念头,对于嬴政砸过来竹简自然是不能也不敢躲,甚至是扔歪了都要主动凑过去挨砸。
“臣知罪,死不足惜!”
“让你跟那小子混在一起去,你就真死不足惜了。”
故意冷冷的呵斥一句叩首认罪的王昂,嬴政将目光挪到白婴的身上。
“之前的消息,都是你给的?”
王昂害怕,白婴则是担忧。
毕竟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