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嚣这次没能保持住云淡风轻的样子,脚下一个踉跄道:“你不会是生出要继续出兵的心思吧。”
黄品抬手抚了抚下颌上的短须,轻叹一声道:“就他们这副不堪的样子,我是真忍不住想要上去抢一抢。
可军功不能只可着我一个人来,得给旁人留点。
不过出兵不行,嘴上多讹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任嚣停下了脚步,一挑眉头道:“这么早就开始惦记着给你家长男立军功了?
等他长起来,至少还得十几年。
你不可能总窝在岭南的。”
黄品极为无语的看向任嚣,“别把我当成你们这些老谋深算的人行吗?
我正是飞扬且满腔热血之年,哪能琢磨那些。
再者我这么左拼右杀的,就是为了让大秦,让家人得以安稳。
我儿将来能不上阵便不上阵,好好享乐就好。”
想了想,黄品猛得停下脚步,目光一瞬不瞬的再次盯着任嚣,“你这老头算计我。
先说好,到了临贺你若敢撺掇白玉,我就敢拆个你这把老骨头。”
任嚣先是一愣,随后一脸嗤笑道:“我那话的意思是想要家族长盛就得如蒙氏一样,不过不能心急。
但没想到你是舍了蒙恬,居然要走蒙毅的路。
可你就不想想,你家夫人白玉还用我去撺掇?
你家长男今后若是不做武人,到时你就掘了我的墓,再把我的老骨头拆上一遍。
再者,你若是蒙毅那性子,陛下能把你安排到岭南来?”
黄品眼睛猛得一瞪,“哎,任老头,你这话骂得太脏了。
我儿怎么就得做个只会厮杀的莽夫,不能做个陛下的智囊?!”
任嚣极为不屑的再次扫了扫黄品,“你那心思与谋略自然是没的说。
可白玉精通的就只有兵道。
就你那惧内的样子,你家长男今后能轮得着你来管教?!”
任嚣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在黄品的脑海当中。
并且紧接着就浮现出电视剧虎妈猫爸当中的一些场景。
没想到夫妻因教育分歧而产生矛盾已经与他近在咫尺。
更主要的是,他打不过白玉………
想到这,黄品一阵沮丧与气闷,外加心疼还没见过的大儿。
“任老头,你真是太扫兴了。”
咬牙瞥了一眼这么早就揭开盖子的任嚣,黄品望了望两国之人,快步走过去的同时,恶狠狠的爆喝道:“尔等一众宵小,能许了你们入营受礼,居然不知感恩。
弄出这般模样,可是欺我刚过及冠?
还是笃定我当真不敢斩杀你们这些与安罗贼人联手的宵小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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