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努力把自己的身体从门缝里挤进去，反手带上门。

“好，我们关起门来，你痛痛快快地骂，免得让邻居听见了笑话。”

沈知节紧紧拥着她，背靠着房门。

不期而至的他和他的体温，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融化了她那层坚硬的外壳。

堵在心口的一股气猛然泄了出来。

“讨厌你……”

“嗯，好，我知道了。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然而，怀里的人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沈知节感觉到胸膛处传来一股温热的湿意。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把眼泪鼻涕肆意地抹在自己身上。

许久之后，她的哭声渐渐停歇了。

“我是一件什么可有可无的东西吗？”她带着哭腔，嗓音低哑，开始对他进行控诉，“为什么……明明说过喜欢我，却又能轻描淡写地带我去和别的男人相亲？说什么给我选择的机会……你当我是什么……”

沈知节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所淹没。

整个人都飘飘然地，像浮在轻柔的云朵里。

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拥得更紧，嘴角翘得怎么都掉不下来。

“我错了。”他附在林蔚耳边，深情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骂我吧，打我一顿也可以。以后再也不会了……”

“讨厌你，讨厌你……”

“不行，你可以打我，但是不要讨厌我，更不能离开我。”

“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别人……”

“林蔚，我不想的。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酸味儿？”他耐心地解释着，“可是你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我怕……我怕你不喜欢我，更怕你不快乐。”

怀里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闻不见。”她终于闷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

“那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