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反常,让他们误会意意。

让他们败坏了她的名声。

“不会不会!”蒋胜连连说道。

咱们呐,只要好好对妻儿好,这女人啊,我最是心软了,她嘴上说着在乎,其实只要你对她好,那些俗物,贫苦,她们啊,还真是不甚在意。

“说的是,我成亲那年,衣裳都是借的,我家里头那位,也没嫌弃我,照样给我生孩子操持生计。

我干活回家摘一把野花,她都能高兴搞半天嘞!”

“我家也是,那时候,睡的还是干板床嘞,现在什么都有了,虽没有大富大贵,但是日子,总过得去了!”

几人叽叽喳喳,又从眼前说到了过去,开始忆苦思甜。

可宋巍的心,却越发的被撕扯的疼痛难耐。

他来时,忍着泪意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随着人群往前,努力憋着心脏的抽疼与眼泪。

悄悄混在宾客当中,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在正常一点,像是一位前来恭喜的普通宾客。

可他颤栗的双腿不听话的抖动着,心像更是是被钝器一点点的割开,撕扯,丢弃,踩碎,再碾成泥。

桌上的男人攀比似的,诉说着成亲的贫瘠与苦难。

而宋巍浑浑噩噩的听着这一切,心,死在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