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池并不畏惧,他哈哈大笑,反问道:“当年西周立国之时,天子垂拱而治,可曾遵守过夏商之礼?”
“为何我大秦共祖乃是殷商的飞廉,却要沿袭周王的制度呢?”
“这岂不是不合理吗?”
他的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淳于越被秦池的反问弄得一愣,随即怒斥道:“你这是偏论!”
“宗周立国自然有其特定的背景和原因。”
“而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尚公主的事情,与宗周礼制的关系。”
“你不要混淆视听!”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秦池的愤怒和不满。
秦池面带微笑,言辞却如锋刃般犀利:“大秦统一六国,覆灭宗周,取其九鼎以定天下,此等伟业,岂是宗周所能比拟?”
“我秦国赢姓,源自殷商飞廉之后,乃恶来之子嗣,说到底,我大秦是复兴了当年殷商之法与礼。”
“那么,我们与宗周又有何干系?”
“为何非得承袭宗周之礼不可?”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儒生们,继续说道:“莫非是因为你们儒生承袭自宗周,便认为天下都应遵循你们的礼?”
“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儒生的礼,与我大秦又有何相干?”
这番贬斥之言,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儒生们的心头。
他们气急败坏,怒气冲冲,却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周青臣挺身而出,他面色凝重,目光坚定。
他深知此刻不能退缩,必须为儒生们挽回一些颜面。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秦池,你休要狡辩!”
“宗周礼制历经数百年沉淀,已成为天下公认的道德规范。”
“你口口声声说复兴殷商之法与礼,却忽视了时代的变迁。”
“如今的大秦已非昔日的殷商,岂能固步自封、抱残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