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的尖耳朵,小象的长鼻子,狐狸的大尾巴……许哲仿佛置身于青绿色的童话世界,而他本人就是最让人心头柔软的根源。
夏熠走下楼去,许哲意识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立刻停下了除草机。“吵到你了吗?抱歉。”
“你以为自己是剪刀手爱德华吗?"
“啊?不,园丁大叔在除草的时候扭到腰了,我不知道你还在睡。”
许哲从小就很喜欢美术和手工课,但是因为对修剪植被这件事几乎毫无经验,所以动物们的轮廓除了可爱之外,更多是质朴和笨拙。
“看来我可以少花一份人工费了。”夏熠不动声色地调侃他,回想昨晚,他就恨得牙痒痒,但是许哲对此一无所知,不管他怎么出招,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许哲哪里清楚其中的关窍,他生怕夏熠的玩笑成真,连累那位淳朴的园丁师傅从此失业。
这一天的身体检查进行得十分顺利,只是许哲看得出,夏熠的心情不太好,没有同他多说话。以往每次做完超声之后,他都会认真细致地用湿巾和纸巾轮换,帮许哲把胸口的耦合剂擦干净。
虽然这并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但两个人都十分习惯了,许哲通常会把脑袋偏向一边,缓缓地闭上眼睛。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向眼前的男人袒露的刀削斧砍般流畅生动的肩颈线条,微凹的锁骨,以及顺势而下的连绵风光有多么迷人。
尽管超声中途,夏熠让他再靠过来一些,或者“侧过身,挺起胸”,以使自己更加方便为许哲扫描,已经足够叫人尴尬和面红耳赤,但是都不及他在事后为他的病人擦拭身体来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