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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垂下眼帘,回答他:「武功的武,甲乙的甲。」

他笑:「有趣。」

人就是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好的,一旦得到了,无价之宝也不过尔尔。

再说,他杜佑山以命珍惜过的无价之宝已经死了。

杜佑山喝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瓶则交给武甲:「这小绵羊,我们赌一赌他会不会来,怎么样?」

武甲将三颗白色药片丢进酒瓶里,摇了摇,没搭理他。

「我也不是缺人缺到非他不可,」杜佑山抿一口酒,有点沾沾自喜地说:「他脾气太好了,有事没事都笑笑的,逗得人心痒痒,不知道我把他上了后他是不是还这样温和。」

武甲冷不防道:「杜老板,你应该为杜卯和杜寅积一点阴德。」

杜佑山一扬手把酒泼到武甲脸上,「滚出去外头站着,没叫你进来不许进来!」

武甲平静地把眼镜拿下来擦一擦,架回鼻梁上,站起来走到外头,轻轻关上拉门。

杜佑山最烦别人在他高兴的时候提两个孩子,武甲比谁都明白他的好恶,分明就是故意惹他生气!要不是这两个孩子,他老婆也不会死。

那是一个多好的女人,除了先天性心脏病,几乎是完美无瑕。他每隔一段日子带她去医院作例行检查,一次意外查出她怀孕了。两个人为此大吵了一架,他的态度很强硬,无论如何不能冒这个风险!而对方宁死也不同意,她一直是没什么主见的小女人,唯独那次一意孤行,比杜佑山还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