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左寒吞口口水,用力咬咬筷子,「好……好吧,去哪?」心说:不是亲个嘴儿就要我负责了吧?这傻孩子,你白教授我别说亲你一下,就是吃了你都不负责!
杨小空说:「陪我去和杜老板吃饭。」
白左寒嗤地笑出声来,「小空,你这孩子,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杨小空一愣,一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他只是单纯觉得白左寒陪他去,他会安心一点,毕竟那两个人是朋友,不至于让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陷于过份被动的局面。
白左寒用汤匙漂开汤面上的油花,「我和佑山虽说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可这之间还有很多互相的利益关系,我和他开开玩笑,互损几句都没关系,但要有个底限。」
白左寒勺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尝一口,淡淡道:「把话说难听点,昨晚我顺手帮你一把,佑山如果只是想和你玩玩,就会给我个面子作罢,他既然不愿,必然是下定决心要搞到你,我不能和他作对。」
杨小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大一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叫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左寒老师」,后来叫「白老师」,再接着叫「白教授」。
白左寒处于一个高高在上的顶端,他作为一个小辈,永远只能仰望对方,而夜间那段荒唐的纠缠让他突然有种两个人被拉近的错觉,但毕竟是错觉,一夜之后,这距离还是拉开了,甚至拉得更远。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依然是温和恭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白教授,我不懂事,让您为难了。」
不是一张清算单,不仅是一次画展,若和杜佑山闹僵了,关系到的是柏为屿未来十年的前途。
杜佑山说柏为屿十年内会成为行内的中流砥柱。
杜佑山对柏为屿的前途有这个决心。
杨小空对柏师兄的未来也有这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