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空头晕脑胀地目送这位师兄的背影消失后,低头打开手里的洋芋片包装袋……只剩一点渣渣;再看看刚才对方送给自己的蛋糕屋打折券,过期了;再摸摸自己的速写本,没摸到,被那个人带走了。
夜幕下,柏为屿背着乐正七在荒地里瞎走了一通,小蛮拿着一支军用手电筒,踩踩脚下的土,「上次那个洞找不到了,我们出去后我又添了一炮,炸得很彻底。」
「去你妈的,你大伯找的地点挖下去就是离主墓室不远的墓道,我们一落脚四处都是机关,现在我腿不方便,踩下去当场就死!我们得找个位置,挖下去就是车马坑。」乐正七从柏为屿身上爬下来,翻出一个小型洛阳铲,在背包里一阵乱翻,瞪眼睛问小蛮,「棍子呢?」
小蛮卸下自己的包,拿着手电筒将整颗脑袋钻进去找了一遍,「不见了。」
柏为屿摸出一根三、四十厘米的金属棒,「你们说的是这样个吗?」
乐正七一把夺过,「怎么在你那?」
「爷,我叫你爷还不成吗?你今早用这个打我来着。」柏为屿很无奈。
乐正七旋旋棍子,用力一抖,棍子「喀拉」一声长出一截。柏为屿眼睁睁看着乐正七把那根棍子放到四、五米,愕然道:「要挖这么深?」
乐正七点一下头,「嗯,或许更深。」同时将洛阳铲装在金属棍的一端,插进土里。
折腾了一晚后,乐正七探了七、八个洞,直至将棍子调整到十公尺左右,最后在一处小土丘下停住了,回头比手画脚的和小蛮一阵嘀咕。
小蛮将嘴里忽明忽暗的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了,开始干活……配炸药,此流氓不是一般的流氓,乃名牌大学化学系高材生,配炸药不算专家也是个行家。说起来,乐正悬教给乐正七一套打洞的技术,累人,应该与时俱进了,二十一世纪人才讲究的是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