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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员警咳嗽一声,「武先生,我们已经把柏为屿拘留了,可他什么都不说,你也说得很含糊,对案情没有任何推进作用;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柏为屿的伤人动机是什么?」

「……这我不知道。」武甲望向杜佑山,这个动机说出来,多少有损他的名声,想到此,武甲疲倦地合了合眼睛,「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这几天降温的厉害,寒流来袭,天气阴沉沉的,眼看要下起小雨。初冬的雨潮湿冰冷,想必没有人会喜欢,武甲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个时候,伤口的疼痛似乎随着气温的降低而多疼了几分。中午打了一针麻醉,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冷风呼呼地刮进窗户里,武甲被吹醒了,睡得全身酸痛,他半侧身活动、活动脖子,牵带腰上的刀口,痛得一个寒颤,忙咬紧嘴唇缓了缓,慢慢躺下来。

看护进来问道:「武先生,想吃点什么吗?」

「不了,你帮我把窗户关起来吧。」

看护应着关上窗,「杜老板托我转告你,画廊那里很多事,他先去忙了,忙完就过来。」

「知道了。」武甲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心下惶然,杜佑山出手没个准,一下子抽走如此大的资金,一时半会填不上去,杜氏将会面对巨大的经济危机,最好的打算是关闭几家画廊,免得拖累拍卖行和古董行。

看护又道:「武先生,门外有个员警,等了很久了。」

「他们上午不是问过话了吗?」武甲有些不耐烦。

看护忙解释:「喔,他不是来询问的,说是你的朋友,想等你醒了和你说说几句话。」

武甲顿了顿,苦笑,「我知道了,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