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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左寒请来了律师,几经询问,进一步确定柏为屿情况险恶,除非杜佑山撤诉,否则柏为屿的命运是板上钉钉了;他给杜佑山打电话。直打到手机没电杜佑山也没接,忍无可忍,干脆到医院去截住杜佑山,完全没心情假模假样地寒暄,开门见山便道:「你撤诉吧!」

杜佑山忙得焦头烂额,眼尾带着红潮,正是一肚子不痛快,「你脑子有病吧?」

白左寒哑声道:「看在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上,卖我一个人情,我和南河会尽力赔偿你……」

杜佑山抬手止住他的话头,拔腿往病房走,「你们两个砸锅卖铁也赔不上个零头!告诉你吧,就算能赔三亿也别指望了。」

「杜佑山!」白左寒急赤白脸地央求道:「别把事情搞得那么绝,何必呢?」

杜佑山低喝:「左寒,你好意思搬出我们十几年交情,来帮那兔崽子?你是我朋友吗?你怎么不瞧瞧我的损失?武甲现在还没清醒呐!」

白左寒狗急跳墙了,几乎是嘶吼:「他又没死!有什么事不能用钱解决?我们什么都可以商量的!」

「没什么可商量!这回我就是要弄死那小子,看你们能拿我怎样!」

「杜佑山,别逼我翻脸!」

「白左寒你记住这句话!」杜佑山厉声讽刺道:「我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好!非常好!」骂完,恨恨地推开他大踏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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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昏迷了一天一夜,于翌日清晨清醒了;杜佑山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擦脸,然后搂着他的手问:「麻醉失效了,伤口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