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真的?”
憾生勉强笑了笑,说:“真的,我不会让他有事,你放心。”
念宣重新抱紧了憾生,放声痛哭,口齿不清地说:“小叔叔,我舍不得你!”
憾生抱紧了她,一遍一遍地安慰,最后念宣哭累了,拉着憾生的手睡着了。
憾生叫曹阿姨收拾一下东西,等天亮以后赶八点半的轮渡去青絮岛。然后,他自己一个人踱到天台上去抽烟,抽了很久很久,突然想起加拿大和中国是有时差的,他没必要等到天亮再挂电话。于是他慌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杨远家的电话。
一通,没有人接,又一通,还是没人接。
憾生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来,他不甘心,又拨。
电话那头总算有人应了,是杨顺的声音。
憾生觉得自己很可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杨顺姐,我是憾生,帮我叫一下杨远好吗?我有急事找他。”
对方沉默了。
憾生尽量压抑颤抖的嗓音说:“杨远在医院?”
杨顺说:“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