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不再骑摩托车了,他每天打的送念宣去上课,然后自己一个人步行从一中走到西洲岛酒店,纯粹为了消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
杨远去了渥太华后转眼过了快两周,他每天都会给憾生挂电话,说说他家的情况,再问问憾生的情况,挂下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安慰憾生说:“我爸醒过来我就回去。”
憾生放心地笑了笑,往事留下的阴影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周末的时候念宣不用去上课,憾生睡到九点才醒,懒洋洋地打的去了酒店,秘书一见他就报告:“陆总,秦经理在等你呢。”
憾生一怔,“谁?”
秘书说:“就是泰通车行的秦经理呀。”
憾生一头雾水,打开办公室的门盯住坐在沙发上的人呆了两秒才认出来人是谁。
憾生笑了,寒暄道:“秦经理,很久不见了,你的车行生意还红火吧?”
秦贺穿着浅蓝白的衬衣,套着笔挺的名牌黑西装,连领带似乎都有考究,还戴着无框眼镜,一副儒雅清爽的模样,难怪憾生都认不出来了。秦贺见憾生假模假样地伸手过来,真是哭笑不得,只好礼节性地和他握了握手。
“哟,秦经理白天正人君子,怎么到了晚上就变身成二流子啊?我早知道你这么潇洒说不定就倒贴了。”憾生说着这话,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秦贺,心下冷笑:什么叫斯文败类,今天真算见识过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个衣冠禽兽,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秦贺开门见山就说:“行了,憾生,我找你有正事说。”
憾生往沙发上一坐,扔给他一支烟,微微勾起了嘴角,“西洲岛和你的车行好像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如果是私事的话我们在酒店见面就可以了。”又是暧昧一笑,添上句:“不过你要记得穿着身衣服啊,我就喜欢你这样。”
秦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淡淡地说:“憾生,这两天有些不好的风声,可能会涉及到茉舟大半的集团和贸易公司,我听我大伯透露了点,他说这次的矛头重点指向东圣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