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去只有一段忙音。

经纪人盯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壳，声音里也带了丝不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大小姐脾气？”

祁曼柔红着眼圈愤恨道：“那我能怎么办，通稿还不是你买的？！”

两人吵得空气凝固，休息室能砸的东西都被祁曼柔推到了地上。

“发都发了，这事情谁都预料不到。”经纪人还是放低了身段，“你觉得她的演技就能像今天一样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看未必。”

温芋站起来把阳台的门窗关上了，又把空调打开，寝室里只剩冷气从扇叶吐露出来的风声。

她把手机举起来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对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老师？你在吗？”

细微的呼吸声近了一些，顾惦书柔缓地接话：“嗯，我在。”

“我来任课第一天向校方申请了实名，论坛的发帖程序，今天已经更新了。”

他想到那几个不吝用最恶毒的言辞辱骂她的帖子，目光暗下去，“之前这些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温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之前在论坛被群嘲的事。

可是那些话并不能给她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她只是看到后会替原主难过一阵。

温芋的沉默让顾惦书误以为她情绪不太好。

他顿了顿，本来想质问她和晏白的话也被掐断在心里，换成另一个话端。

“你在寝室吧。我刚听到学院消息，今天晚上校内电缆维修，会停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