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割落的哀草一般。
他寻思,在郊外,我曾见过一次割草,就跟我刚刚一模一样。只是没那么红。不管怎样,就算除去那红色,麦草好像也不会流出这摊血。
接着一切都有点儿模糊了。
水泥地出奇的冷。Sherlock试图大喊救命,可意识到他不太擅长于此,且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他从不喊救命。从来没有。他一直觉得那低他一等。而在疼痛割裂着身体,眼冒金星的情况下,喊救命也很困难。Sherlock琢磨失血过多这个词组,对医生来说是意味着什么,接着寻思是不是他正处于此种境地。当你的大腿上端,或者说骨盆下端被划开的时候,想要出声实在非常困难,不过要是他失血过多的话,John会想知道的,理论上来说。因为他是医生嘛。
他实在该再试试大叫。看来这割伤有可能牵扯上了他的股动脉。他真地试了,这回却发现已经不可能发声了。
不过他的手机在他没受伤的这边。太好了。即便浑身颤抖,手指迅速地失去力量,他还是掏了出来。恰当的短信。那就是重要的事情。他想让人知道的一切,过去几个月来,他成为了怎样的人。
二层,正被谋杀。
你是其中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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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在医院里醒来。
他发觉,很多不同的地方都很疼。非常疼。还是在有大剂量止疼药的情况下。
首先,是他的腿。感觉毁损得很严重。他的头。他的头排第二。没准儿还在争第一呢。他的脑子就像充满蛛丝一样混沌。
星期天早上黄色卡车任何工人奇妙的感觉
这不对劲儿。他又试了试。
一个美梦曾有一条今天成真能够回家
上帝,不。太操蛋了。
一切都不正常。而当他动换时……
哦。
Sherlock低头看见病号服。在他大腿上端还裹着一大卷纱布。
为什么裹在这儿?
病房里没有别人。虽然当真很狭窄,但还是奇怪的空旷。还是非常乏味的米色。他得问问Mycroft是不是又像往常那样,给他安排的私人间,不过当然他完全不知他的手机去了何方。那就像是嘴被封上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有一扇下着百叶帘的窗户。床边立着屏风,不过他还是能看见窗户。单人间很昂贵。那就是Mycroft了。Sherlock很高兴他能推理出来。否则,在这诡秘的寂静里,他也许就是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