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却得为此葬送一生,至多是落得旁人口中几声不痛不痒的叹息。岂非亏本极了的买卖?

换做是他,莫说一时之辱

,哪怕再旧些也忍得,事后必让那仇家一家子都生不如死便是。

看出他眉眼间极不赞同的神色,吕布却只懒洋洋地一

笑。

“人各有所长,然需施展其长,先需居大器之位。”

他从来不信‘有大才者,不论身居何位,皆可挥洒自如

,表现不俗’的屁话。

倘若哪个瞎子把他吕奉先安置在伙夫之位,或是谋士之位上……

那恐怕不是他哪日忍无可

忍,在吃食里下药毒死全军,便是一日吵嘴中恼羞成怒,将其他谋士或是不听劝的主公怒而砍死。

他坦然直视项羽的

目光,口吻听似吊儿郎当,实则字字凿凿:“论武勇,韩兄确不及大王十之一二;论霸气,韩兄亦不及大王十之一二;论

运筹帷幄……”

说到这,吕布眼珠子一转,狡黠道:“还请大王愿信布一回,对此拭目以待。”

只消打上几仗,

这憨子必得为韩信之能目瞪口呆,直呼看错人不可!

光是想象着项羽那吃惊又窘于自己看走了眼的呆样,吕布便抑制

不住地得意。

韩信听得听得满心熨帖,又觉热血沸腾,面上滚烫。

他虽少言,却非愚鲁,而是心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