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舒就夸他:“宗兄是好夫子。”
宗叡再度失笑。和云望舒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是很放松。
可惜,算算时日,这种放松的日子怕是继续不了多久。
想到这里,他收敛神色,与青年提起:“不说学生了。这边结束之后,我准备出去转转,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云望舒一怔:“出去?”思索,“前面宗兄带我去‘遗址公园’,咱们在其中看到百千年前的人用过的农具。可惜当时我记下的不多,若是宗兄方便……”
宗叡先点头,“好,这周再去一遍。”又说,“我说‘出去’,是到更远的地方。其他城市,海边、山上——不是平城旁边那些小山,而是真正的巍峨峻岭。到了上面,人便比云高了。”
“嘶!”云望舒果然向往,“这种场面,我只在书中看过。还有,你说‘海’,我也从未见过海。”
宗叡笑笑:“那就都去看看。”
他用轻松语气讲这话,培养盒内,青年尽可能地贴近盒壁,定定地看他。
“宗兄,”云望舒认真地说,“遇到你,当真是云某此生幸事。”
宗叡听出他话音中的郑重,一时有些不习惯。
云望舒还在继续剖白,“若非宗兄,我如何能开拓这么多眼界、知晓这么多此界之事?”一顿,“纵然不论这些,若非宗兄初时便愿意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