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盏落地,林惊月幽幽叹气,“罢了……”
林惊月起身,扯住夜时鸣衣领将人抓到面前,红唇深深印下。
江月白捂眼转身,却见帐外影影绰绰,似是有人埋伏。
“那夜红烛剪影,春意绵绵,我与她都醉了,明知大逆不道,但我心中真的好欢喜。”
次日清晨,林惊月身披夜时鸣外袍,长发披散,于案前亲手做了盏宫灯。
“血见得多了,最不喜红色,今日上元,便做一盏碧灯给你。”
林惊月提笔蘸墨,在灯上写下两行小字。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她执意要走,我便避开我爹暗卫,送她出关,我若知道那日便是永别,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走。”
山谷峡道,春草芳菲,一匹马,两个人。
林惊月翻身上马,夜时鸣疾步向前。
“来年春日,我必十里红妆,上门求娶,你定要等我。”
唏律律——
马匹嘶鸣,林惊月收紧缰绳,挣扎片刻回身垂目。
“嫁,绝无可能!”
夜时鸣面有不甘,“我绝不放手。”
林惊月傲然笑道,“好啊,苍国十万将士为礼,我准你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