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家族长大的孩子从小勾心斗角,落后一点就会失去家族资源受尽冷落白眼,最是不能忍受别人比自己强,尤其是那些出身低微的。”
“宗门就不管吗?就可以随意害死别人吗?”江月白问。
“宗门自然不允许随意杀人,但那徐虎是自己练功出错与别人何干?谁有证据说他是被人所害?他无背景,谁会为他细查此事?总之,宗门小惩大诫,已经当众罚了与他同院的孩子面壁,也严令其他童子修炼前务必请教讲法堂弟子,也算是亡羊补牢吧。”
“你也不必忧心,世人百态,人性万千,也有至真至善之人,你以后经历多了,自能学会辨别,现在只记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防人之心不可无便好。”
江月白浑身紧绷着,“那我就要一辈子藏着掖着了吗?我心里闷,我难受!”
江月白觉得陶丰年说得不对,她只知道,她若不争,早就死在去年冬天,她若不争,已在窑子做了雏莺,她若不争,又怎能踏入仙门?
陶丰年揉了揉江月白的脑袋,温声道,“你要争也得先活着,我此刻让你忍让你藏,是因为你还护不了自己周全,我也并未让你停止修炼。”
“只要你还愿意学,等你有足够实力的时候,便无需再藏,就像天衍宗祖师陆行云,结丹之前,谁知她名,结丹之后,名扬四海。”
江月白握拳思索,眼底光芒逐渐闪耀。
“我要学,我要修炼,我要所有人都不敢欺我害我。”
陶丰年满意点头,“你上次不是问我,什么是灵耕师吗?先吃饭,吃饱了,爷爷教你。”
“嗯!”
日落黄昏,一老一少坐在院中,陶丰年抽着烟杆,将一枚玉符推到江月白面前。
江月白没有半分犹豫,就用小刀割破手指,滴血在玉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