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微自然知道,她甚至还看过。
不过不是在以前,而是之前录综艺时,在瑞东博物馆见过。
她觉得徐雪宁不会无缘无故提到武则天金简,于是她平静问道:“为何?”
“虽然这是一道乞求上天免其罪责的金简,可她何罪之有?”
“她只不过是做到了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事。虽然她争权夺利,手上沾满血腥,可同样的事,男人也做的不少,怎么到了女人,就是罪过了呢?”
“这么看来,她的思想还是局限了些。”徐雪宁用最冷静的语气说着最狂妄的话。
“沈小姐,你觉得呢?”徐雪宁直勾勾地盯着沈予微。
沈予微收敛唇边的笑意,转开视线,注视着玻璃展柜里金简上的楷书铭文。
“帝王也好,普通人也罢,那都是千年前的事了,讨论是非功过,没有任何意义。”
徐雪宁挑挑眉:“原来沈小姐这么想得开,无欲无求?”
“我可能有点不一样。”徐雪宁顺着沈予微的视线,一起看向那枚金简,巧合的是,玻璃展柜后的另一件文物是个鼎。
在华国的历史文化中,鼎被视为是传国重器,是国家和权力的象征。
一枚金简和鼎交叠在一起,映在玻璃上,而玻璃上又掩映着徐雪宁的脸。
只有在注视这两件文物时,她的眼睛里才会透着灼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