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到熟悉的华国文,猛地回过头,原本绝望到通红的眼睛里立刻浮起一丝希望的光,他一把抓住宴时钦,然后指了指外面,焦心道:“我老婆被压在那下面了,这么粗的树。”

满脸灰扑扑的青年将两只手展开,比了比树干的粗细。

宴时钦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立刻用英文对在场的人喊道:“现在有一名女士被压在树下,我大概需要六个人,有没有没有受伤的青壮年可以帮忙?”

接着,他又快速用另外两个国家的语言说了一遍,很快,就有人站起身来,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向他们走来。

宴时钦让大家跟着青年走。

此时,像他这样会多国语言的人用处非常大,他不仅可以帮医生和伤患做沟通,还能解决和协调刚才那样的紧急求助。

秘书见宴时钦也往外走,忙跟上去,提醒道:“宴总!外面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这吧!”

宴时钦脱下妨碍他行动的昂贵外套,交给秘书,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身体不舒服,就守在这,要是仓库那边有什么情况,无论给水给食物还是其他,你全权做主,不用再问我。”

秘书刚到卡里兰亚,估计是有些水土不服,已经晕沉沉了两天。宴时钦自然不好再让他到处奔波。

宴时钦说完,把卫星电话交给秘书,叮嘱道:“帮我注意一下沈予微那边的情况,不管有事没事,有消息了都马上通知我。”

秘书还没来得及回应,怀里就被塞了个卫星电话,然后他就看到宴时钦追着华国青年离开的方向去了。

很快,他又看到灰头土脸的宴时钦和其他人齐心协力地抬着一位昏迷的华国女士回来了。

宴时钦手臂和颈侧多了几道被树枝划破的擦伤,总是干净整洁,平整到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衬衫上已经满是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