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沈予微这样的人。

她以为当她重归落魄时,沈予微一定会得意扬扬地笑着走过来,嘲讽她,辱骂她,再狠狠踩她一脚!

捧高踩低,痛打落水狗!她认为人都是这样的!

也就该是这样的……

滕兰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难受,她低下头捂着脸,哭声从手指缝隙中一点点露出来。

可为什么沈予微不是呢?

为什么沈予微可以活得坦然自若,为什么沈予微可以活得潇洒自在?

是她错了吗?

不不,她没有错。

或许沈予微只是运气好,没有经历过她经历的一切,才能保持这样的心境。

对,肯定是这样。

滕兰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笑得很癫狂,很疯魔。

沈予微的听力极好,当她走到外面时,也听到了滕兰又哭又笑的声音,不过她并未停留。

路过楼梯口时,她正好遇上半张脸还裹着纱布的男三。

“那个我……”男三或许是没想到沈予微还没走,一时有些慌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