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予微是个扛得起大剑,也捏的起绣花针的人。

离她最近的是荣孟洋,他猜到沈予微要搞事,但没想到她搞得那么大。

当身边的人冲向沈予微时,他悄无声息地用身体挡了一下,他这么做完全是本能快过思考。

前面的人被挡住,后面的人来不及停下,几个人如同多米诺骨牌,齐齐倒向沈予微。

沈予微伸出左手,挡住倒过来的人墙,而她身体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可这一幕仿佛慢镜头一样缓慢。

高德仁又惊又惧地冲上来,伸手去打沈予微的右手。

丘畅突然冲上来,死死抱住高德仁,他和锦画都露出炙热又渴望的眼神,盯着沈予微落刀的方向。

这把小刀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割破了高德仁的面具,斩断了他的未来,也宛如一束光明,赐予了三个人新的希望。

画绢上逐渐露出模糊的字迹。

沈予微注视着这个名字,眼睛居然微微酸涩起来。

她仿佛看到画中山顶的雪在慢慢融化,而那个人终于等到了阳光。

沈予微抬起双眼,冷冷望向高德仁,铿锵有力的声音,振聋发聩。

“这根本不是王希孟的画。”

其他人都被她的气势震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汇向刀尖止住的位置,只见斑驳之处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模糊的名字——岑连。

“这是一个与王希孟一样的天才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