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闻言但笑不语,温玉山却在沉思片刻后,颤巍巍地举了爪子。

“爹,孩儿尚有一事不明……”温玉山硬着头皮细声发问,温老将军一看他那憨直善勇而不知道变通的大儿子,脑仁就是一阵突突发痛。

时至今日,他仍旧怀疑,当初温玉山在他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不慎被温玉郎抢去了脑子。

要不然的话,这打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同胞亲兄弟,性情与脑筋怎么能差这么大呢?

除了长相,他俩简直是根本就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甚至连长相也没多像(注:异卵双胞胎,应该没人纠结这个吧)。

温晋心下绝望腹诽,面上却得强作一派和颜悦色,他捏着拳头,甚为僵硬地扯起了唇角,极力令自己的声线听着足够平缓:“玉山,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赶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罢。”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温玉山憨笑一声,不大好意思地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爹,我就是想不大明白。”

“虽说景真每次都会在暗中派人,将宣宁侯与长公主送去西商的银钱与武备劫回来一批,可这不是还有三两成的银子要落入西商人之手,我们这不是在白白给隔壁送钱、养虎为患吗?”

“再者……万一西商的那群犊子发现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假货,再决意要与那俩人翻脸,那我们不就白做了这么多准备、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