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施雅被人当众落了面子,这会子赌气闭门不出,倒是与禁足无异了。”
“至于慕诗嫣——不知道柳柳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南安王,眼下墨书远已然准许慕诗嫣与府内管事一同执掌中馈了,她得了王府的财|政|大权,王妃之位坐得愈发稳固,自是感谢柳柳都来不及,哪里会与她拈酸吃醋?”
“听你这么说,她倒像是一早就被那狗玩意伤透了心,如今只一门心思地巩固她那王妃之位,”慕惜辞冷笑,“压根儿不想管墨书远的床笫私事了。”
“估计是这样。”慕诗瑶下颌微点,“说起来,三姐姐,不知这是不是我的错觉,上上次慕诗嫣跑回国公府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自从萧氏被父亲休下了堂,她的脑子好似是比从前好使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好歹也是慕家的骨血,再蠢也不至蠢到那等地步。”慕大国师敛眉轻嗤,“至说她从前那副样子,大半是萧淑华刻意撺掇出来的,而今她离了她那个倒霉娘,这脑袋瓜可不是得清醒清醒?”
“只是可惜,她这清醒的有些迟了。”
若她能早些清醒过来,哪怕只早上那么一年半载,她都能算得上有救。
但现在。
啧。
慕惜辞无声咂了咂嘴,略显烦躁地翻了页掌下兵书,清茶混合着新墨的味道令她心神稍定,恍神间她听见鸟儿的羽翼穿透了长空,“扑棱棱”落上了窗棂。
“咕咕——”入了屋的雪团歪了脑袋,黑豆眼上下打量着那面上微带恼色的姑娘。
它晃着身子,扑腾着蹦上了书桌,伸出那条绑了竹筒的鸟腿时,浑身的肉都在隐隐发颤。
“你这肥货,近来被小云迟喂养得越发圆润了。”拆了信筒的慕大国师抱着信鸽笑骂一句,就手蹭了蹭雪团生着绒毛的脑袋,“到处都是肉,也不知能炖出来多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