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你知不知道墨书锦的四柱生辰?”
“阿辞,你问这个干嘛?”少年闻此骤然警觉,原本懒洋洋瘫下去的背脊立时支棱了个笔直,“算命盘?”
“问题我六哥那样的懒货有什么可算的,不是说总给人算卦容易虚耗己身吗?你可别胡闹着再累坏了自己。”
“呸,谁胡闹了,我只是觉着,墨书远很可能是跑侯府哄骗祝升对墨书锦下手去了,这才想看看六殿下那八字上这会带不带煞。”
“阿衍,你别忘了,上回祝承煦坠马身亡,上去顶锅的就是你六哥——祝升可是将那‘杀孙之仇’通通记到墨书锦身上了。”小姑娘垂眸轻嗤。
“加上墨书远先前迫于京中传言而娶了慕诗嫣,如今二人成婚尚不满月,便闹出了这样大的事端,依那狗玩意又蠢又毒又小心眼的性子,他会将一切过错一应推到六殿下头上也不足为奇——”
“阿衍,你说,墨书远眼下休不了慕诗嫣,他会不会干脆怂恿祝升去杀了墨书锦来泄愤?”慕惜辞挑眉。
“刚好祝升确乎是与墨书锦‘有仇’,且那狗玩意也早就看着这失了势的侯府不满多时……”
“他不是一直怕宋纤纤的真实身份会被他人抖落出来吗?倘若祝升当真听了他的话,对墨书锦下了杀手,过后他便完全可以借陛下之手,顺势除掉祝升这个梗了他许久的心腹大患了。”
“若真是这样,那他此举只怕还不止这么两个目的。”墨君漓稍加思索,搓着下巴抬手点了点窗台,被人拿戒尺打肿了掌心尚未消肿,他这么一碰,登时被疼的龇牙咧嘴,连连抽着冷气。
“嘶~他这应该是一箭三雕之计。”
“一来是为除掉六哥,以报心中仇怨;二来是为铲除安平侯府,永绝后患。”
“三来,一旦祝氏彻底垮台,从前与安平侯府交往甚密的相府与户部尚书府,这下便不得不绑紧了南安王府,死站他墨书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