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至少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休弃眼前这个可恨又可恶的贱|女|人。
他只能留下她,他必须忍着恶心地留下她!
华服青年哆嗦着攥紧了双拳,他两目赤红,手背与额角亦跟着蹦出了道道青筋。
他盯着那神情愈发自如从容恍若胜券在握的女人狰狞了面容,开口时那声线都带了他不曾察觉的、细微的颤:“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权势,地位。”微扬着下颌的慕诗嫣声调平静无波,目中却尽是讥嘲之色,“王爷,妾身想要坐稳这南安王妃的位置。”
“除此之外,您愿意纳几个侍妾就纳几个侍妾,想要立谁为侧妃就立谁为侧妃——”
“从今往后,不管您是想宿在他人院子里,还是想去外头眠花宿柳——妾身都决计不会多与您埋怨半句。”
“王爷,您看这场交易怎么样?”慕诗嫣盈盈端了笑,瞳底残存着的最后那点情谊也在这一瞬被消磨了个一干二净。
她早在上次归宁回府时便已冷了心——她娘视她如工具,墨书远待她又是显而易见的虚情假意……
早年她胡闹得多了,父亲与大伯他们大约也早就对她失望透了顶,她现在求无可求,那便不如安生要一个稳固而不会轻易为人取代的地位。
——她要坐稳了这南安王妃的位置,享尽这一世的荣华富贵。
女人心下如是想着,慢慢定下了一双眼,她好整以暇,唇边挂着浅而悠闲的笑,气定神闲地等待着墨书远的答复——她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她的。